“我想师长大人您误会了,”校官脸上笑意不减,手上则拿着一个记录用的本子,“我只是想让您出示一份调度令。”
师长和燕皎对视了一眼,心照不宣地明白了他的意图。
师长的话没什么问题,旧军士兵的亲人也住在城内,而这群底层的大头兵可没有帮家人找后路的资格,于是即便战争过后他们的地位和待遇会有所下降,但也总比事情拖着不解决要好。
况且最后的结果谁输谁赢,还不一定呢。
所以旧军肯定愿意放他们过去,但不能是他们主动开口,否则如果最后新军输了,他们肯定免不了被一起清洗掉,因此校官是在暗示让新军内部伪造一份主席调遣令,到时就算旧军党赢了回来问责,依旧可以一口咬定是一时疏忽、被蒙骗了,而不是通敌。
“不就是调遣令嘛,有,”师长打了个手势,示意后面的人立刻伪造一份假的,“不过要稍等一下,东西在四师长身上,还要派人拿过来。”
“当然没问题。”旧军也知道现场造假需要时间,纷纷站在路边安静等候。
“对了,”燕皎虽然知道不适合在这时候插嘴,但她还是忍住问道,“那几个养牛的大学生……”
“七号基地的驯鹿也病了,那里人手不足,就把他们几个临时征调过去了。”一个认识燕皎的军官回答道。
七号基地由于地处偏僻,基本上受不到权力斗争的影响,这种安排既是在明面上惩罚了那几个家伙,也是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他们。
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的燕皎赶快回到原来的座位上,她的身份特殊,不适合一直在旧军面前晃悠,万一对面有不想合作又记性贼好的人偷偷举报了,旧军和新军到时都很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