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音瑕突然伸手拔下发簪,抵在喉咙,对安镜和蔚正清说道:“是不是我死了,这一切就结束了?你做你的镜老板,他做他的蔚老板。”
她只想让安镜快点走,安镜在这儿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,她自己的心也更痛一分。
“音音不要!”安镜怕了。
枪林弹雨都没怕过的她,这次是真的怕了。
那根木簪,是她亲手送给音音的。怎么能让它成为伤害音音的武器呢?她怎么能允许自己伤害音音啊?
权宜之计也好,逢场作戏也罢,眼下只有自己离场,才是对音音最好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安镜转身大笑,对记者说道:“一张偷拍的照片而已,什么都说明不了。我那天就是喝多了,安熙带着蔚二小姐来接我,结果很不幸被喝醉酒的我当做夜总会里的姑娘给强吻了。我是谁?我是安氏掌权人,是男女不忌的镜老板,亲一个女人怎么了?夜总会里数不清的姑娘我都亲过。你们也别揪着这点儿边角料不放了,有时间在这儿蹲八卦,不如多去关心关心某些厂子都要倒闭了,还打肿脸充胖子,企图跟我弟弟抢老婆的外国佬。”
卡恩也不是吃素的,朝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抛出诱饵,出言反击道:“镜老板说的是,这偌大的沪海,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八卦新闻和时事新闻满天飞,与其关心哪家的厂子倒闭,不如关心关心安家少爷的政/治立场,看看他们安家打着民族企业的口号,到底是真的为国为民,还是背地里做着挂羊头卖狗肉的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安镜回头,一把抓住卡恩的领子:“混蛋,你什么意思?”
卡恩也不抵抗,还摆手让保镖别动手,嬉皮笑脸道:“字面的意思。镜老板是地地道道的华人,中文不会比我还差吧?”
“你敢动安熙,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她今天只身前来,就是想把焦点跟矛头都引到自己身上。
“一个是至亲的弟弟,一个是至爱的女人,镜老板顾得过来吗?”卡恩凑近安镜,小声道,“猜猜我昨晚在蔚家做了什么?二小姐的身体可比我老婆的身体软多了……”
安镜被卡恩一而再的挑衅和对蔚音瑕的污言秽语彻底激怒,抬手就是一拳:“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