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沪海,因为存在租界的缘故,枪/支没有被明令禁止,但枪/支是极其稀罕的物品,是有钱也不一定能搞到的东西。
帮派里,有钱有势的老大和其心腹基本上都有防身用的枪,而一般的小喽啰是不够资格拥有配枪的。
安镜点烟之际就拿余光观察了,见大汉身上没有配枪,才敢用这种方式回敬他的调戏和挑衅。
她和陆诚二打五,仅十几分钟就把五人打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地上一片“镜老板饶命”的哀叫声。
“还想尝尝这烟的味道吗?”安镜踩着大汉的胸膛,再一次点燃一支香烟,吸一口,俯视着鼻青脸肿的大汉。
打斗过程中,她的帽子掉了。雨如蚕丝,在她的头发上均匀地结了一层透明的丝网。
大汉的眼睛因为被打而疼痛难忍,他努力睁眼看着这个他不该惹的女人求饶道:“不,不想了。镜老板饶命,小的知错了,小的狗命一条,小的再也不敢跟您开玩笑了……”
抖了两下烟灰,安镜弯腰睥睨他丑恶的嘴脸:“回去转告你们老大,跟着贼船行得越远,翻船的时候生还几率就越小。洋人再多,沪海也是我泱泱华夏的地。”
“是,是,小人一定把镜老板的话带到。”
“陆诚,回家吃饭了。”
“是,大小姐。”
两人抬腿跨上车,一前一后骑行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。
然而自行车刚骑进院子,安镜一跳下车就眼前一黑,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,吓得家里几人手忙脚乱。
“快,陆诚你去开车啊,快送大小姐去医院。”张妈代替陆诚跟晚云一起搀扶着安镜,“老李,去给厂里打电话,叫熙少爷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