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盖章,才签的合同,是吗?”果然何厂长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,他也是计谋中的一员。
“……是。”
安镜抓起合同按在安熠手里,又抓着他来到电话前:“立即马上联系跟你签合同的人,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你下的套。”
“不用联系了,我来了。”
几人闻声,回头看向门口。只见鼻梁处还贴着胶布的卡恩带了两个保镖闯进办公室。
保镖将老李和几个厂里的员工拦在门外,卡恩手里则拿着合同,大摇大摆地走近安镜:“跟安熠签合同的是我朋友。”
安熠登时也傻眼了。
昏昏沉沉被黄包车拉来一厂后,厂长也言简意赅给他讲了这两天发生的事,加之刚刚被安镜一通盘问,他再傻也能悟出点什么。
恍然大悟的安熠指着卡恩的鼻子火冒三丈道:“是你,是你给我设了圈套?故意找人扮演外地来的进货商,用巨额订单诱我上钩,再串通工部局那帮外国佬截了我们的新机器,让我们在期限内交不出货!”
“我得对熠少爷刮目相看了,你也没有傻到一无是处嘛,这么快就一下子想通透了。”
“卡恩!你个王/八/蛋!你敢戏弄本少爷!”安熠被对方猖狂的态度和侮/辱性的挑衅激怒,酒也彻底醒了,叫嚷着冲上去,被眼疾手快的保镖一拳打倒。
安熠被打得严不严重,安镜并不关心。
她关心的是,卡恩今日来的真正意图。难怪前两次见面,卡恩没有跟她纠缠,难怪他说,他们很快会再见面。
“你来,就是为了自吹自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