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电话前,她只微尝了一口,的确很苦。
接完电话,她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,竟从中品尝出一丝甘甜来。因为,咖啡的苦远远没有她心里苦。
“这种咖啡,喝热的,口感更佳。”唐韵青也端起散发着热气的咖啡,闻了闻又放下了,“冷了的就倒掉,重新添一杯壶里冒着热气的再喝。”
她怀有身孕,医生警告不宜大量摄入咖啡。但她又好这一口,便隔三差五让轻烟冲泡,靠着闻味道解馋,至多浅抿一口。
“是,音瑕受教了。”说罢,将杯子里剩余的小部分咖啡倒进水桶,重新给自己续了一小杯。
看着她谦卑恭顺的样子,唐韵青若有所思:“你们蔚家的家事,我本不该过问。”
闻言,蔚音瑕挺直了腰背:“韵青姐有话请讲。”离开了安镜的自己,在唐家、在唐韵青眼里,卑微不过蝼蚁。
“安镜诚心待你,为了帮你脱困,不惜开口求我相助。念在你对她有恩,也护过小雨的份上,我可以尽一份力。但是,如果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利用她,把她当做跳板工具,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“韵青姐是想看我的诚心吗?”
“你有吗?”
蔚音瑕举起右手,无比真诚地说道:“如果老天有眼,如果发誓有用,那么我发誓,倘若某天镜老板的生命受到威胁,不论天灾人祸,我都恳求老天能让我替她挡下劫难,音瑕死而无憾。”
刚发完誓,屋外就传来了汽车“嘟嘟”的喇叭声。
大概率是安镜回来了。
蔚音瑕条件反射般地站起了身,想去接安镜,出门前又道:“韵青姐,除了这条命,我一无所有。”
她能赔给阿镜的,也只有这条命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