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说气话。”安镜无声叹气,霸道地抓住蔚音瑕的手,“且不论安不安全,这儿离蔚家少说还有一两公里,黑灯瞎火的,等你走回去,恐怕得一个钟头。”
蔚音瑕力气远不如安镜,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。
低着头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:“我知镜老板无心再羞辱我,可我是蔚正清的女儿,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我与熙少爷无缘无分,与镜老板,也不过是萍水之交……”
“好了,不哭了。”安镜将人拥进怀里拍抚,“我们在仙乐门相识两年,我害你受了刀伤,你又为我处理枪伤,怎能叫萍水之交?”
她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慰的效果,反而让蔚音瑕更难过了:“你也说了是在仙乐门。跟你交好的是红缨,不是蔚音瑕。”
安镜一时间反驳不了。
但其实关于这个问题,她在红姨那儿养伤的时候就想清楚了,不然也不会约蔚音瑕出来看话剧。
拉开些距离,安镜抬手替蔚音瑕擦了擦眼泪,柔声道:“音音,不管你是红缨,还是蔚音瑕,你就是你,是我想关心呵护的妹妹,无须再为身份介怀。”
又是妹妹。她明明说过不想要姐姐,不想当她的妹妹。
“镜老板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到此为止吧,你也无须再为我的事挂怀。”蔚音瑕强颜欢笑道,“前有马六爷,今有林少爷,往后呢?往后还会有别的张少爷、李少爷,你能帮我挡多久?音瑕自知命贱,别无他求。”
安镜渐渐失了耐心,在老城区说过的话,她不想再重复说一遍。蔚音瑕自己都认命了,她一个局外人还有什么资格插手?
车内空气凝固,死一般沉寂的气氛令蔚音瑕快要窒息,沉默不言的安镜也令她心生畏惧。
不多会儿,安镜摇下车窗冲外面喊道:“陆诚,开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