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老板,奉劝你走远一点。”徐伟强也顺手提了瓶酒走到薛华面前,“薛老板,哦不对,该叫你薛董了。薛董气焰如此嚣张,有何赐教啊?”
薛华抬手,五六名带枪的越南巡捕依次排列在他两侧。
徐伟强不甘示弱,打了个响指,十几名帮派随从也持手枪围了上来。
薛华抬头挺了挺胸膛,手指戳在徐伟强身上:“这是巡捕房的管辖范围,不是你戮帮的私人地盘。徐伟强,你今天敢对我动手,就是公然与租界工部局为敌。如今工部局是我的靠山,我呢也是有气量的人,你恭恭敬敬喊我一声薛爷,低眉顺眼跟我说三声对不起,你我的过往恩怨,就一笔勾销。”
“就这?好说。”徐伟强拍开薛华的手,直接把酒瓶子砸在他的脑袋上,“对不起啊薛爷,手滑。”
舞厅里的客人吓得惊恐万状,尖叫着逃了出去。
薛华被砸蒙了。
手颤抖着摸到头上的鲜血,“啊”了一声后,疯了般抢过巡捕手里的枪:“徐伟强,我他妈跟你拼了!”
台上的红缨也吓傻了。
琵琶落地,孤立无助时的她被一只手拉住:“跟我走。”
枪声被抛在身后,红缨的心脏突突跳着。她在仙乐门唱了两年时间,也碰到过几次寻衅滋事,都没这次事态严重。
出了舞厅后门,安镜松开红缨的手:“吓坏了吧?对面有车夫,赶紧离开这里。”
“你不走吗?”
“我,等确认了徐伟强的安全,我再走。”安镜说着就要往舞厅里去
红缨抓着她的衣服:“镜老板,里面太危险了!”
“徐伟强救过我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