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夏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, 但以后呢?她和王二娘越来越亲密,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她是女子。
这件事,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,自己说比被发现要好。可道理虽然是这样,余夏还是会犹豫。
“小家伙儿,我其实”余夏的脸苦涩的都快变成苦瓜了,她看着王二娘的表情变化,“其实我是女”。
余夏之前的犹豫,现在的吞吞吐吐在王二娘看来有了另一番解读。小人儿情绪也从忐忑、期待、害怕紧张逐渐演变成预料到答案后的失落和难过。
对她来说,无论余夏犹豫了多久,一炷香、一盏茶、一瞬间,都是一样的。余夏不爱她,不喜欢她,这件事连变成可能的一丝机会余夏都吝啬于给她。
真是又心酸又可笑,心酸的是自己,可笑的也是自己,终究都是她一个人的自说自话。
“哈哈哈!”王二娘笑得身子都蜷在一起,她扬起头,弯着眼,“余夏,原来你也会被骗。”
本来已经打算说出实情的余夏犹如被大馒头堵住了嘴,她喃喃道,“被骗?”
“怎么?只许你骗我,不许我骗你么! 谁要和你生孩子,谁要和你贴在一起做那么恶心的事。”
“恶心?”
“脱光了贴在一起本来就挺恶心的啊!”王二娘又重新翻过身子以背对着余夏,她强忍着咬住自己的嘴唇,眼睛水润到眨一下豆大的泪珠都要落下来,她的心彻底的空了,什么都空了。
她特别想哭,可在余夏的面前哭出来显得自己很在乎一样,她才不在乎。她一点也不在乎。她强忍着不眨眼,可眼泪储蓄到一定程度还是顺着眼角流到了棉枕上,她的手在枕头下面摸索,却怎么也摸不到那枚手绢。
她什么都没有,唯一属于她的那箱宝贝现在也没有了,而暂时放在她这里的手绢无论她多珍惜,也终将不会属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