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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任国师沐浴焚香,着端严礼服出现。年轻的小殿下面上犹带稚气,在百官仰望下步步走上祭坛高台。

天光鼎盛,朝野欢呼。

女皇立在高台上,宣告太子之位。她将大印交给恭敬半跪的女儿,国师冰雪般的手执起礼冠,佩在新任的虞国太子头上。

容烨双眸几乎发光。

她起身,面向群臣。虞国最有权势的百官仰望着皇室交接,面露激动,山呼千岁。

月清河隐在国师宽大的白衣下,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年轻的容烨面上全是意气风发,她望向自己的母亲,女皇惯常威严的面上对自己的女儿露出满意的鼓励。

今日及笄礼,十分完美。

月清河离开祭台。

她屏退侍女,独自走在宫廷之中。国师仪仗繁复华丽,远远瞧见她的侍卫纷纷退避。

秦观颐跟随在侧,见月清河似乎在寻什么,也默默不言。

月清河心中心绪纷乱。她走过中庭,寻着感应到的异动往前,脚下步步坚定,口中却对秦观颐问道:“我如今作为是否对容烨不公?”

今日是小殿下及笄礼,她接过太子之位,百官拜服,是她人生之中最为自豪的一日。如果月清河与秦观颐二人没有来,她会是下一任虞国主君,一生都不会有清醒的机会。

秦观颐跟随在月清河身侧,闻言回道:“你本可以在发觉的那一日便破阵,只是为了等这一天。”

月清河摇摇头。

她知道秦观颐看在眼里,只是走到现在这一步,自己心中仍有淡淡的怜悯,“及笄礼对容烨来说,是承载她母亲的期待,她也为之准备许久,想要得到母亲与百官的认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