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凡摁响门铃的时候,正巧听见杯子坠地发出的巨大响声,他没了耐心,门敲得比那杯子发出的声音还大。

见里面的人没反应,霍凡开始喊起来:“开门,岑念。”

岑念目光从那堆碎片上移开,扯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,玫瑰花的刺划破的伤口能有多大呢,总不至于叫人死吧。

岑念将门拉开,霍凡已经敲门敲得连青筋都暴起来了,岑念半倚在门口,“怎么,怕我死在里面?”

霍凡越过岑念径直往里走去,饭厅里好不精彩,又是无头玫瑰又是一地的碎片,他皱了皱眉,“你在这里祭奠薄向山?还是想跟着薄向山一起去?”

殉情,多么伟大的传说。

岑念关上门,对于霍凡的话避而不答,霍凡也不生气,他阴恻恻地笑起来,“只不过薄向山那样的人,不配吧?”

岑念重新坐了下来,将那些没有花朵的茎干全都扔进垃圾桶里,她径直对上霍凡的目光,唇边全是嘲讽,“他不配,你就配得上?”

霍凡慢慢走到岑念身前,他本就比岑念要高上许多,此时岑念坐着他站着,他几乎将岑念全部拢在他的阴影之下,他卡住岑念的下巴往上抬,“薄向山死了,但那并不代表我不会生气。”

岑念一点儿也不害怕,反倒勾住了霍凡的指尖,“那你杀了我好了。”

“杀”字像是霍凡的禁忌,霍凡如被烫到了一样,松开了手,将他带过来的东西塞到岑念的怀里,“穿这一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