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时,阿九已经到了书案旁坐好,伸长了脖子在等着夏思山过去。
夏思山握住阿九的手,幸好当时伤的是左手,阿九的左手还敷着伤药,伤筋动骨一百天,手上的伤是最不易好的。
一笔一划,夏思山带着阿九的手,慢慢写出来一个“阿”字,夏思山道:“这是阿九的阿。”
昨日阿九就是在写这个字,夏思山又蘸了墨,写下一个“九”字,“这是阿九的九。”
“那连起来就是——”
阿九动了动嘴唇,含糊地道:“阿九。”
也就这两个字,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嘴巴很疼,悄悄地摸了摸,不打算说话了。
阿九和夏思山挨得很近,夏思山低头蹭了蹭阿九的发顶,“那今日,就先写这两个字。”
阿九:写完就出去玩?
“是,写完就出去玩。”
不到一刻钟,阿九就拎了纸到夏思山身边,夏思山的茶都还剩下半盏没有喝完,纸上是一个略微有些别扭和潦草的“阿九”,但字形都在。
夏思山有些惊讶,她哪里知道,昨日阿九顾着看花,心思根本没有在写字上,今日有了游玩的诱惑,她当然是大笔一挥,这字就写出来了。
夏思山哭笑不得,她算不算是自己栽进了坑里,她说话算话,站起身来,“我让书云去套车。”
阿九差点原地蹦起来,用力地拍了拍手,触及左手上的伤,她面上表情一顿。
自从阿九知道不能用嘴巴来笑之后,她就开始动眉毛,夏思山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眉飞色舞。
阿九从莺莺眼前掠过,头上的两只蝴蝶也跟着一颤一颤的,莺莺问:“小姐,你做什么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