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言如意的耳朵里,无端变成了——好了,可以出去玩了,言如意摇了摇头,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
等站到了廊上,言如意才发现,这哪里是什么湖边小屋,分明是建在离湖边不远处的一处宅子,中间围着个四四方方的庭院,种了些花花草草,如今都落满了雪。

因着日光太盛,檐下的积雪已经在消融,水滴到地上的声音就没停过,塞外也经常下雪,茫茫的积雪之下是黄沙,黄沙之中种不出来什么,走在那样的路上,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冷的,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子割,要好好喝上一壶烈酒,身上才会暖和起来。

哪里像现在,言如意周身都包的严严实实的,她有些喘不过气来,她还是想要骑在马上走在雪地里,让安和把酒递给她,灌上一口,在雪原跑上一圈,连扬起来的雪都是自由的,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痛快。

只可惜,那样的日子再没有了,言如意的眉目暗淡下来,她不知道她言家遭此大祸之后,安和的结局如何,安和只是个副将,宁景总不至于连安和也置于死地。

可是谁又知道呢,宁景也没放过她啊。

“给你。”夏思山将酒袋子递给言如意,“不可贪杯。”

言如意旋开木塞子,喝了一大口,发现是果酒,只是有酒的味道,其余的,样样不及烈酒,就是这样的,言如意喝上几木桶,也不会有醉意,夏思山还要叮嘱她不要贪杯。

就算是贪杯也没关系,发现言如意对自己的几分埋怨,夏思山道:“你不能喝酒。”

“谁说的?”言如意问。

这几天言如意就只见过夏思山,夏思山又不是医者,这样下论断的话,只能由大夫来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