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卫很快给管家回了话,管家走下台阶,对宗镕据实已告:“大人,他们家小姐出去了,不便见客。”

宗镕笑得如沐春风:“既是如此,只好改天再来叨扰了。”

等到他转过头去,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,夏思山最好是真的出去了,不是为了不见他,故意找出来的理由。

城外,茶摊。

陈砚山一早到了,他是好奇,约见他的人到底是谁,只说要对付宗镕,虽然外邦使者那里他胜了宗镕一筹,但他再清楚不过,宗镕很快就会想法子追上他。

他一直跟宗镕作对,没听说朝里还有人也看不惯宗镕,但多一个人对付宗镕,对方是谁他不在乎,只要这个人不是想要分一杯他碗里的羹,给宗镕找个敌人,何乐而不为呢。

陈砚山正想到此处,远处就来了一辆马车,瞧着马车外观倒是平平无奇,但陈砚山有预感,这就是约见他的那个人,别的不提,光是驾车的那个婢女都已经气度不凡了。

夏思山露面之前,陈砚山有很多种猜想,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来的居然是一个女子。

女子一向养在深闺,学的是相夫教子,能成什么大事,陈砚山的态度不由得轻慢起来。

夏思山将陈砚山的傲倨尽收眼底,这位陈大人刚刚升任户部侍郎,不也是靠的为外邦进献美人,说到底,和宗镕没什么分别,都是借助女子往上爬的东西。

既然都不是好东西,夏思山乐得看他跟宗镕斗得两败俱伤,但在此之前,她需要给这位陈大人一点好处,否则怎么能让他安心为自己办事,和宗镕斗得死去活来。

陶问芙早在夏思山来之前,就睁开了眼睛,她认得夏思山的声音,心里期待夏思山推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