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问芙又忍不住摸了摸那根簪子,不会真的是夏思山亲手做的吧,陶问芙顺着凹槽,识别出,好像是一朵花。
小动作被夏思山逮个正着,夏思山告诉她:“是迎春花,师父说,最好刻的一种。”
陶问芙将手收回来,蛮横道:“这样我也不相信。”
“我相信啊,接下来是不是该描眉了?”夏思山拉着陶问芙坐到梳妆台前,贴着陶问芙的手与她一起描眉。
最后的陶问芙妆容淡雅,却美的惊心动魄,即使有那道伤疤,依旧美得惊心动魄。
夏思山捋了捋陶问芙额头边上的碎发,“很漂亮。”
这是夏思山第二次夸她,陶问芙扔下手里的胭脂,“我用不着你。”
夏思山贴着陶问芙的脸,铜镜里刚好印着她们两个人,夏思山逗她:“那刚刚怎么不告诉我。”
气得陶问芙伸手要去打夏思山,结果她一伸手,就被夏思山握住了,夏思山还得寸进尺地在她手里蹭了蹭,“去寻芳园,你喜欢吗?”
陶问芙听过皇家的寻芳园,里面鲜花满园,永远灿烂永远明媚,就跟她梦里梦见的一样,如果这世上有一个地方当得起她梦里的桃源,那就只能是寻芳园,她心里期待,可面上还是冷冷的,“寻芳园那样的地方,岂是我这样的人能去的。”
“我这样的人都能去,你为什么不能去?”
陶问芙简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无论她的话有多难听,语气有多恶劣,夏思山都不会当回事,会逗她,会温柔地哄她,明明正常人应该是像长水一样,朝她龇牙咧嘴,再不济也应该是像长渊一样,敬而远之。
夏思山可倒好,不但话多,还要巴巴地贴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