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搓搓手,快到教室门口了,天边泛白,吐露出第一丝霞光,周围只有谢凡白一个人,仿佛那样的霞光是为她而来的。

她规规矩矩又恭恭敬敬地朝着天边鞠了个躬,谢谢你啊,霞光,谢谢你还愿意为我而来,谢谢你还愿意持之以恒地洒在我身上,谢凡白想,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。

教室门只开了一个角,谢凡白使劲将门彻底推开,门上卡着的那盆被常云精心调制的墨水兜头泼下来,黑色的,谢凡白几乎面目全非,那些墨水还滴到了她的眼睛里,她只能勉强睁开一只眼睛,教室里没开灯,又拉着窗帘,谢凡白看什么都是黑乎乎的一片,暗不见底,就像人心。

谢凡白只能听见来自四面八方的笑声,和那些恶作剧成功之后的窃窃私语。

“我昨天洗了十几遍脸都没洗掉,夏思山害得我只能去同学家住,今天可算是出气了

”常云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去将灯打开,打开之后,他看着狼狈至极的谢凡白愣了愣,“怎么是她啊,我还以为是夏思山呢。”

言语之间,多有失望。

“她跟夏思山是一伙的,整她跟整夏思山一样。”

“该说不说谢凡白就是倒霉啊,回回这种事情都能让她赶上。”

“吴林不是说她是霉星吗?谁遇见她,谁倒霉。”

“是真的吗?那我可得小心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