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常以欺负人为乐,有时候是要钱,有时候什么也不要,就是想看看一个人被打的求饶的样子。

有些少年就是这样恶劣,像一张暗到底的白纸,那些恶根本无法追溯。

谢凡白将自己身上并不多的钱拿出来,却被他们一把拂开,那时她就知道了,他们不想要钱,他们想打她。

没有人会乖乖挨打,即使是像谢凡白这样懦弱的人。谢凡白将一个人撞倒之后打算逃走,却被另外三个人围住,混乱之中,有个人一拳打在了她肚子上。

就算是时过境迁,可只要谢凡白想起来,她就觉得自己的肚子绞着疼。

有人一拳一拳地打在她身上,一边打,一边恶狠狠地说:“你再跑啊。”

谢凡白愣住了,她很少看见这样狰狞的一张脸,他们打的全都是看不见的地方,脸总是干干净净的,暴力一直于阴影里肆意生长。

“怎么看见我们,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啊?”

大树上了年纪,树干粗的就算是十个学生都抱不住,将他们这些人遮了个彻彻底底,攀住她肩膀的那个人一面说话,一面拍了拍她的脸。

谢凡白小声地说:“我没看见。”

“到底是没看见,还是有靠山了?”

站在谢凡白对面的那个男生忽然挥了一下手,谢凡白连忙抬起胳膊,意料之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,谢凡白睁开眼,眼前全是他们讥笑的脸,就连耳朵里也被笑声灌满,如此的令人作呕。

“你真的以为于宣润有什么能耐啊,英雄救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