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曼冬反问,那不正好是她受伤的那段日子,平常她好好的,都不愿意打电话回去,何况是身心俱疲的时候。
那几天白日里总是没事,可一到了夜里从曼冬就开始做噩梦,多半是梦见盛星宇对她拳脚相加,她和夏思山原本是分房睡,夏思山每每听见她的哭叫声赶过来都担心不已,两个人索性就睡到了一起。
在此之前,她们也曾躺在一张床上,可都规规矩矩的,维持着朋友不过分的界限,可到了耳鬓厮磨的爱人的时候,两个人总是贴在一起的,肌肤相亲都不知道有了多少次。
想到这里,从曼冬的脸红起来,夏思山皮肤滚烫,火总是无缘无故烧到她心里。
从曼冬拍拍脸,让自己冷静下来,再这样想下去,晚上要怎么睡觉。
哦,她想起来了,她不再做噩梦之后就搬回了小公寓,再没和夏思山一起睡过,夜里一个人固然难捱,倒是不用脸红心跳了。
“姐姐,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。”夏思山担心地凑到从曼冬面前,以为从曼冬又被阴影魇住了。
她目光暗了暗,盛星宇坐牢之前盛诚要见她,她不见,盛诚在外面破口大骂,说最毒妇人心,夏思山是要他们盛家所有人的命。
夏思山当时站在落地窗后,就冷眼看着盛诚的癫狂之态,不咸不淡地说:“盛家的命,我要来也没用。”
置身事外的冰凉语气,让人不寒而栗。
她是想要盛家的命,她打盛星宇的时候是往死里打的,踢的力度也是奔着让他断子绝孙去的。
可是她要了盛家的命又怎么样,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人死了,阴影和伤害就消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