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个星期一,从曼冬就要跟盛家在法庭上见面了,除了盛星宇是精神病人,要走诉讼离婚的程序之外,最重要的是,盛家不愿意放手。

从曼冬让盛家名声扫地,他们必须要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一点教训,但从曼冬得益于夏思山的保护,盛家的手根本伸不到她身边,尽管如此,这些日子里,从曼冬还是一直都在焦躁不安,可现在,对上夏思山浅笑的眉眼,她忽然就平静下来。

既然已经开始反抗,那就反抗到底。

夏思山给了从曼冬太多力量,眼前的人就如她手上的这束白玫瑰一样,干净、纯洁、不沾染一丝杂质,可又隐隐含着热烈,热烈到极致,却又隐下去,让从曼冬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那天的阳光比今天还要好。

当时从曼冬不会料到,会是夏思山救她出深渊。

接过花时,从曼冬不小心碰到了夏思山的手指,她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,有些避之不及,犹如火星落下来,带来的余热直到现在都没有散尽。

从曼冬不明白这样的感觉,也许是她明白,却不敢深想。

夏思山恍然未觉,笑着问她:“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
从曼冬这才反应过来,她们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久了,她心头划过一阵懊恼,觉得自己真是失礼,她忙侧开身子,道:“快请进。”

言语之间,已经拉住了夏思山的手,肌肤相贴之处,更加烫得厉害,从曼冬很快松开,依旧是全无痕迹,或许在夏思山那里,两个女人手拉手再平常不过。

只有从曼冬在扭扭捏捏,还有86,86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小辫子翘了起来。

像是为了显示出她对夏思山的重视,她递给夏思山水之后,就去翻了个花瓶出来,将花仔仔细细地插了进去,等到她终于打理好,抬头一瞧,夏思山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,夏思山好像很爱笑,每次她遇见夏思山的时候,夏思山都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