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九也是一样的想法。
霍桐儿想了想,最可疑的地方莫过于他对蛊医的说辞。这马老板娶了那么多小妾,至今没有一个子嗣,应当着急才是。如若着急,会来观音庙,自然也会求医问诊。临淮蛊医,天下闻名,有起死回生之术,定也有求子的偏方。马老板是肯定有熟识的蛊医,今日没有直接告知,多半还是没有尽信她们的话。
“此人或许是个突破口。”霍桐儿认定了这一点。
花九从不怀疑霍桐儿的判定,她只担心往后的另一桩事:“妙娘,你是假孕,若是真给蛊医瞧了,必定是瞒不住的。”
霍桐儿哑笑:“他介绍的蛊医,我自然是不会去看诊的。”
“那
”
“整个临淮,我只信那两位大夫。”
霍桐儿只觉可惜,在悬壶堂没有遇上,这回在临淮,应当能遇上才是。那两人济世江湖半生,上回苏年身陷囹圄,也是她们出手相助。如今这么多姑娘无故失踪,想必她们也不会袖手旁观。
“话是故意说给马老板听的,而我们则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蛊医谷求医。”霍桐儿早就想好了,女子怀胎不易,滑胎亦是常事,在瞒不住之前,她自会终止这出戏。
花九了悟她的意思,望向前路——翠柳已经抽了嫩芽,稀稀疏疏地碧色延绵一路,临淮春色怡人,已是春景初现。她只希望那些可怜的姑娘也可以等到春暖花开,各自安好回家,与家人重聚。
“慕言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我在家中再恩爱两日,再弄些幌子出来,然后立即去蛊医谷求医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