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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 可怜。

金发凌乱披散的狗狗耷拉的耳朵轻轻抖了抖,保持着蜷缩着的姿势睁眼。

原本就湿漉漉的眼眸在迎向她的目光时湿的更厉害。

(你怎么才来。)

莫名在眼神中领会到这个意思, 握着保温杯的林一秋心头瞬间被心虚填满。

明明听到狗狗呼声后,她也就迟疑了那么俩分钟,之后就是勤勤恳恳的去厨房到了下开水,虽然因为水烫又耽搁了几分钟。

但她也没失职吧?

虽然心头如此辩驳着,但当走近,看着裹着棉被,脸庞晕红,额上都是汗的狗狗,那些心虚内疚越发浓郁。

“金子,很难受吗?”

声音再次温柔的可以滴水。

不能一退再退。

不能给狗狗得寸进尺的机会!

毕竟狗狗惯会顺杆往上爬。

明明理智一再提醒。

可是她怎么就非但爬上了·床,还伸直了双腿心甘情愿的当起了人·肉靠枕呢?

“一秋,汪呜~”

低低的呜咽声中,哪怕隔着薄薄的布料,依旧能感觉到滚烫的湿意。

狗狗又哭了。

放置在被子外的手像是有了自我主意一样,轻柔的梳理起面前的金发:

“金子,我在。”

“刚刚叫一秋,一秋不理。”

狗狗执着把被子裹着身上,连带她也被裹了大半身体,热意与腿·上的湿意一道袭来。

林一秋微微往后靠,眼眸里都是纵容与怜惜。

(很多时候,有些伤心难过其实可以忍的,但是因为最为亲近的人在身边,知道可以依赖放纵,那些伤心难过突然就被无限放大,突然就怎么都忍不了。)

她忘记自己到底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,但是她靠近,狗狗哼哼唧唧的朝她靠来,眼泪娇气的从眼底溢出。

那所有的理智轰然倒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