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:“你最近无事,可否帮我回睦州带个人?”
朱依依瞬间双目圆睁,另外那只尚且自由的手叉着腰骂道:“沈玉!我发现你最近使唤我的次数有点多!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是你师兄!”
沈玉松开手,垂下眼:“不愿意就算了,我问问别人吧。”
朱依依不要脸地坏笑着凑过脸:“别啊,看在你失恋的份上,师兄我就勉强替你跑着一趟腿吧。”
沈玉面色不变:“要快,还有,你离我远些。”
朱依依“啧”了一声,自觉往后退了一步:“说罢,要师兄帮你去接谁。”
沈玉:“明月姑娘。阿玫如今一个人在洛阳,没个体己的人在旁帮衬着,我不放心。”
朱依依愣了一下,好一阵子没说话,开口却是:“你这个人”
沈玉再也睡不着,她站起身来,极目往远处的汴州城望去,只见黑压压的城墙之上,风灯时亮时暗地来回晃动闪烁着,巡夜的军士在墙垛后来来往往,看不真切。
汴州城自九月初起,被他们铁桶般地围了小半个月,最近又到了秋收的时节,城外这大片的小麦无人出城收割,倒是被自己的军队捡了现成的便宜,现在城内久无补给,情况可想而知。
即使刀兵相向,那些人也曾经是月朝的臣民。
不能再拖下去了,沈玉心想,打下汴州城,就休整一阵,拟定新法,安抚百姓,恢复商业
一切都要一步一步来。
沈玉伸手抚上右手腕的红绳,仿佛能从这短短一段红绳之上,感受到千里之外那个人的心跳和体温。
沈玉平静地扣好软甲的搭扣,走下山坡,去找叔父,商量攻城计划——
她一定要在十月初一前打下汴州城,然后赶去洛阳,见杨玫一面。
待杨玫穿上嫁衣那日,她嫁的人,只能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