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止变了,他砸了琴,烧了所有的绫罗绸缎,除了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只鹤。
在吴家山前,沈玉站定,只见此山绿意葱茏,灵气充沛。
她闭目感应周边气场,耳边敏锐捕捉到一丝带有凉意的风,吹起她鬓角一绺长发。
就是这里了。
顷刻间,沈玉开始移动,行云流水般走了一套月影八卦步,在最后一步完成后,耳畔突然听见清晰的流水声,由远及近。
一股带着水汽的凉意扑面而来。
只见沈玉面前,原来是古木参天的山林中,出现了一条潺潺的溪流,她往左前方望去,溪流的源头隐在深处还看不见,只有夹岸无数桃花撞入眼底。
夏日桃花灼灼,可谓人间一番异景。
沈玉笑了。
她蹲下来,对着溪水映出的脸庞,重新束了一下发,又卷起袖口,跳下脚边一艘刚刚随着溪流一起出现的小船。
曲臂用力,撑船,船动。
小船逆流而上,一路水波激荡,落英纷飞。越到上游,那空中的花瓣越多,打着旋舞到沈玉面前,不远处,便是溪流的源头——一处幽深幽暗的洞口。
此时,小船与洞口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六尺,船却似乎划了很久,依然未推进分毫。
“叔父!别生气了。”沈玉放下船桨,有些无奈地喊道:“玉儿有要事相商!”
瞬间,空中的花瓣,逆流中不进则退的小船,都静止了。
水流哗哗冲过船舷,船却纹丝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