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定定看着杨玫的手腕说:“这串珠子,是我母…娘亲留给我防身用的,如果我不在你身边,它可以帮你挡三次灾。今天太晚了,具体的口诀,日后教你。”
“师父把珠子给我了,自己怎么办呢?阿玫还是还给师父好了。”杨玫扯了扯沈玉的衣角。
“不必,你已经送了我东西。”沈玉说。
“什么?”杨玫抬头。
“院子里的杨梅树啊,小笨蛋。”说罢,沈玉借着一点酒劲,有些生疏地伸手将杨玫揽进怀里,这个孩子,以后就要和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了。
杨玫感觉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了烟花。
她刚刚其实看见了,沈玉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,只是决心赌一把,赌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心软——她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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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元节前后,十五、十六、十七三天,歙州城撤除宵禁,包括练江西岸诸山上的兴唐、经藏、等觉、福圣、长庆等十寺彻夜燃灯,城内所有街巷灯火通明如昼。
熙和街上,造了百余尺高的大棚,张灯结彩供百姓游观。尤其是十五那天夜里,全城百姓空巷而出,主街上摩肩接踵。好多人都佩戴着昆仑奴的面具,其中就有凑热闹的杨玫,和面具都掩盖不住脸上写着:不感兴趣四个大字的沈玉。
“师父快看,前面有人在捏糖人!”杨玫兴奋往前跑。
“跑慢些,看着点脚下。”沈玉在后面慢悠悠地说,自从知道了杨玫的存在,她的心反而安定了许多,许是颠沛流离这么多年,只出现了她这么一个让她如此在意的人。可能在那个除夕夜,她抱起阿玫,看见她像小动物一样窝在她怀里的时候,一切就已经不一样了吧。
“师父,给你的!”杨玫把一个糖人递到沈玉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