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花她昨日已然去瞧过一次。也不知道是错过了,还是仍未到花期,反正去的时候未见花朵,也就只好作罢。
回来之后,她就买好了去往大理的机票,想着先去趟大理,回来再看梅花虽与老姐妹们一起赏梅也算乐事,但她心中还是想要独自去,毕竟她是替李玉娴去看的,也是想和李玉娴单独去看的,算不上乐,恐扫了他人的兴
至于去大理,其实并非是去旅行,到了她这个年岁,该玩得已经玩尽,何况如今没了爱人陪行,更是味同嚼蜡。
因此,此行是另有目的。
而目的地不是别处,只是洱海。
那片她们曾经去往定情的“海”。
静着细涛,阳光照面,孩童喧嚣,少女举着气球嬉笑而来,老来的爱侣相携走过,在这座城市里,似乎鲜少见到面露悲切之人。
唯独她一人,望着眼前的“海”,只是眼前却再无“眼前人”。
望罢,念罢。
从包中取出从家里带来的那枚贝壳线香炉,在手中细细盘摸,轻柔、缱绻,好似在盘摸一个女人的手,口中呢喃着只有她听得见的言语,最后蹲下身,拨开脚下的地壤,将这枚贝壳埋入土去。
若是真有来生,若是仍能记得旧人,只想这万古长存的爱,有朝一日能被再度拾起。
若是再无来生
也好。
也好。
此生逆旅一场,已经竭尽所能,爱想爱的人,做想做的事,潇洒一生,已算圆满罢。
做完想做的事,翌日,陆怀便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