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愿意听到人说话,不愿意见到有人在她身旁,就算是陆怀也不行。
“不想吃。”李玉娴坚定摇头。
“吃点吧,不吃的话,身体会没有力气的。”陆怀几乎是哀求了。
“腥的。”
“”
时至当下,你已经无从知晓,她到底是身体的病变还是心理上的癔症,让她开始厌恶眼前的一切。
“不腥呀,我弄得很干净,一点浮沫血沫都没有的,很鲜。”陆怀耐着性子,也耐着心里的难过,端着这一小碗汤,汤里盛着些已经细细撕开没有骨头的翅膀肉。
然而李玉娴还是摇头。
“”
“你不想多陪陪我了吗?”连日来积攒的情绪,在这一瞬突然爆发,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自控。
消瘦到好似只剩一副架子的人,在眼前化作了重影,模糊成一团光。
陆怀痛苦地跌坐在床沿,痛苦地扶住了额头,晃出的汤溅湿了手。
“”
最终仍是无人回应。
李玉娴在离开她了。
陆怀已经清楚得认知到一这点。
无论是从生死意义上,还是别的层面上。
她们之间所横亘的天堑,越拉越大,越扯越开,定性了一个要头也不回地走了,而一个也不该回头再望了
“这些我帮你留着好不好?下午你要是想吃,我再热一热?”没有意义,哭仍旧是最没有意义的事,陆怀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再次起身。
她望了一眼半靠在床头的人,枯槁的手交错着搁置在腿上,看似无甚表情的脸上,也有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