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怀已然不敢深想了。
不自觉的,她伸手过去,触上了李玉娴的脸颊。
琴声戛然而止,但李玉娴也不说话,只是静静地保持着抚琴的姿势,任由她摸。
等她摸够了,等她收回手,又趴到桌子上了,李玉娴才继续那未完的曲。直到发现陆怀闭上眼将将睡去,这才起身轻手轻脚地出去,拿了藤榻上的毯子和书过来,毯子展开搭在陆怀身上,书展开继续看。
许是昨夜没有睡好,人也是疲累到了极致,这趴着的一觉,陆怀倒是睡得挺熟的,李玉娴时不时停下看书的进度来看她,既担心她如此睡着要压麻了手,又实在不忍打搅她这个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稳觉
嘭嘭嘭。
李玉娴反身透过窗看了看外头拧了拧眉。
隔了门墙,敲门声细微。
这个时候,会有什么不速之客呢,除了秦家的事应该不会再有别家了。
只是自昨日阿爹的儿子来处理后续之后,她们就没有再多参与,而没了老人这层关系的联结,陆怀就好似一个再度被丢弃的孤儿,与秦家失去了羁绊,甚至没有一个人给声音信,来告诉陆怀该不该去吊唁,该不该去参加丧宴
怎么说呢。
李玉娴看在眼里,很是生气,可陆怀尚且没有说什么,好似默认了秦家这般没有礼数的行径,她又能做什么呢
李玉娴暗叹一口气,不再多想,起身出去。
架起门栓,拧开门锁,隙开了一条门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