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人这一辈子,好像从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,一些事的发生,一些人的离开,全无定数,最终只剩叹息,一句因果了却。
陆怀看在眼里,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,秦百川和许芝宁都是要强的人,不喜欢说苦,不乐意说难,无论身边的人怎么说他们家,他们都不爱理会,笑脸迎人也只不过是想让人以为他们不在乎
但究竟在不在乎,老人家心里知道,与他们走得近的陆怀也知道。
回到家,李玉娴就紧紧张张地迎了出来,将人上上下下打量,陆怀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:“看什么呀?”
“瞧瞧你哭坏了没有。”
不明显,但还是有过哭得迹象,眼角红红的,眼睛里也有没褪下的血丝。
“你才哭呢,我没哭。”
陆怀不是说假的,在秦阿爹面前她真没有哭,全程都忍得好好的,可一到李玉娴身边,喉头就藏不住似的发颤。
“阿爹要走了?”
“嗯,今年的年,也不在这里过了。”陆怀压着颤音,故作轻松道:“我们还继承了阿爹今年所有的腌货,都能吃到春天里了。”
“阿爹什么好事都想着你,即便他去了别处,你也要与他常联系。”李玉娴抚了抚陆怀的肩,笑道:“还是这个时代好,去了千里之外也能随时说上话,不似我们那时,若是太远,信都很难到。”
李玉娴的安慰总能在不经意间安慰道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