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默地拔下门上的钥匙,谨慎地阖上门,最后慢慢坐上了床沿。
这小东西怎么就这样睡着了,还不睡自己的床,非要躺到自己床上来?
想到一些可能性后,李玉娴一直紧绷地唇角也弯了弯,忍不住笑了。
可笑着笑着,又在沉默中品出了几分无奈与失落,而后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,不要去遐想那些没有可能的事
唉。
李玉娴取下头上的发簪,将一头未干的长发散下
这头浓密的头发若是没有吹风机烘干,恐怕今夜都没有了干的时候,可陆怀已经睡了,她肯定是不能在房里吹发,李玉娴想了想,还是取了吹风机,去外面别处去吹了再回来。
如此一来一去,虽然已经十分小心,但到底还是动静多了些,等到李玉娴再度坐上床时,陆怀迷迷糊糊咳嗽了好几声,悠悠转醒。
她翻身过来,瞧见披发坐靠在床头的李玉娴,嘟囔一声:“你还知道回来啊!”
“吵醒你了?”
“耳边悉悉索索的。”意思是,确实是你吵醒我了。
“对不住你,早知你睡了,我便在楼下过一夜了,省的惹你醒了。”
陆怀听了这话,小眉毛皱得飞起:“楼下连张软沙发都没有,过什么夜?”
“藤榻上睡一睡也是能过的。”
“然后被花脚蚊子扛走吗?”
李玉娴见她眼睛都不能完全睁开的可爱样子,心里有些发笑了:“嗯,今晚的蚊子前赴后继,在下面洗碗时,没有一刻是不在跺脚的。”
“噢我都忘了还有碗要洗我太困了,洗澡的时候眼睛就睁不开了。”
“嗯,应是病了的缘故,没关系,有我在呢。”
陆怀嗯了一声:“下面关门了?”
“关了,客人也都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