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娴被逗笑了,直直看着陆怀,眼神却仿佛带钩。
陆怀不敢与她多对视,只将叉子塞进她手里:“你边吃边看,我去洗澡了。”
说好要与李玉娴学画画写字,陆怀半点不做马虎。
第二日就穿了旧衣裳,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等待老师莅临指导。
李玉娴一来被她严肃认真的模样逗笑:“你真是要认真学的?我以为只是随口的玩笑话呢。”
“我当然是认真的,我真觉得字好看的人很厉害,反正我是没什么天赋的,二十八年了,字还是那样”
“好罢,想学写字?”李玉娴挑了挑眉,将桌角那厚厚一沓平时练字的回宫格纸托了过来,放在陆怀面前:“好说,先临帖,把这些纸练完再说。”
“啊?”陆怀面露苦色,不敢置信:“就这?”
“嗯,就这。”说罢,李玉娴又将一块镇纸压在陆怀手边的字帖上。
“干什么”
“用来量着写。”
“啊?”陆怀不懂,但大为震惊。
“像你这么大的,早已过了习字的年纪,大多笔法已然成形,因而你现在要做的,便是精准描摹先圣的运笔和架构,把正确的写法铭记于心,才能根正你早已习惯的错误写法,而这镇纸就是让你衡量先圣的运笔,从哪处写到哪处,这个撇与那个捺是怎么个结合,中间留有多少余地等等。”看陆怀呆住,李玉娴嘴角已然带着莞尔的笑:“习字切忌速成贪多,讲究的就是一个熟能生巧,巧而生通,这样吧,今日你就将这‘清’字先写上一百遍如何?”
“那个,我现在还有机会反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