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！”陆怀惊喜地拍了一记自己的大腿。

这就说得通了。

之前陆怀还一直品不出来李玉娴身上除却那一股子书香从容之外，还糅着一股颇为精明狡黠的气质。原来是因为她外祖母那边是做生意的，而且还是苏州鼎有名的丝绸生意，想来在当地也颇具名气，颇为富庶。

再想得深一些，宋朝经历过一个经济繁荣、人文繁盛的时代，王朝崇文抑武，鼓励从商，在某种程度上促使了商品经济的发展，搞不好就是因为李玉娴她外祖家有钱，所以正好能她当官的老爹还是得给王家薄面，她外祖母的一些要求，基本上李家也都会满足

当然这些只是陆怀的猜想。

“陆怀，你是个好姑娘，但我无法心安理得接受你那么多的施予，我不想成为第二个钟家，利用你的心善来恩待我。”

这话让陆怀一惊，眉毛一耷，急言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，你不想再待在我这里了吗？你不在我这里又能去哪里，外面坏人那么多，万一遇到对你图谋不轨的人，你怎么办呢？”

李玉娴直摇头道：“我并非要走，我有自知之明，离了你，我在外头就如那分文不值的草芥，转瞬就死，所以还是求你留我，让我在你这里做些事其实你那夜与我说你的什么明信片的生意，我一直都记在心里，你觉得我有用，我甚是开心，若是将来我能替你赚到更多的钱偿还你的恩情，我也是愿意的。”

哦，是这个意思啊。

陆怀心情立即阴转晴：“啊，你说这个呀！这个事我也一直记着呢，只是一直没有时间来具体落定，等空了，我们再好好打算，你可以画些样本，我呢去研究研究工艺！到时候就把这摊子支起来好好赚一笔！”

李玉娴欣然点头：“嗯。”

“真好呀，从这点上来说，你就一定不是像钟家那样的白眼狼！我对你超放心的！”陆怀喜上眉梢，笑得像是只软乎乎的小啾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