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姜说着并起三指准备当即立下誓言,我连忙抓住她的手。她却轻轻地将我的手掰开,“我曾于你师父塌前,对天立誓,会照顾好你。”
“我师父?”
“你师父曾有嘱托。”
这我倒是头一回知道。说来我也是愧为她的徒弟,最后一刻竟然没能够守在她那里。
“来时伶仃,去时却非孑然之身,尚有徒弟半夏。若有机缘,拜托你多照顾她些。”
我心里很高兴师父并不是真的对我不管不顾,更没有嫌我麻烦,最后也还想我。饶是如此,我却还是有些不服气,师父怎么一直拿我当作小孩子看待。
我小声念叨了一句:“谁需要照顾。”
瞿姜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我那半截都快落在地上的被子,还迅速把我了裹进去。
“外头天那么冷,穿得那么薄,不加衣,也不捂好被子。”
“……”
瞿姜倒是厉害,字字句句不仅是关切,更是对我方才所说之话的反驳。
不过,我无法反驳,因为她说的丝毫没错,我确实穿得单薄,而且刚刚后背有点冷。
但是她穿得也不厚啊,我不喜欢烧炭火,搞得屋子里也怪阴寒的。
于是我抖开被子,把瞿姜也卷了进来。
瞿姜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也老大不小了,该相互照顾的。”我伸手搂紧她,“都不能被冻着了。”
瞿姜没说话,倒不是她不想说,而是我说完之后不知不觉地又凑近了些身边唯一的热源,导致我们二人呼吸可闻。
我以为她会吻我,毕竟这回真的算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尽。
但是瞿姜却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侧开了头。
这是什么情况?我以为我们方才算是说开了?
我其实很好哄的,只要和我好好讲清楚道理,我就一点脾气也没有了。
我主动道:“你方才的解释我都明白了。”
她一下一下慢慢地拍着我的背,道:“嗯,那再睡会儿吧。”
我道:“我就想和你说一声,我之后都不会走了。”
她仍旧没有动作,只是点点头,很珍重地将我拥紧了些,“嗯,知道啦。”
嘶,这不对劲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