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单拿出这祭祖一项来举例。
先要祭上上之祖,首先是头顶青天,其次脚下厚土。
其中,祭天的仪程就需要走三道,第一道要进入供奉青天的神祠,并跪拜叩首。我和瞿姜在主殿内拜过后,文武百官再在主殿外拜。偏殿中坐满了神祠中的卜官,待我们的仪式典礼结束后,他们会为百姓们免费占卜。
第二道要听祭司念诵祝祷词,并奉上牺牲,即整牛、整羊和整猪。我和瞿姜还要为神“试尝”,各自尝一小块牛、羊、猪肉。祭祀的肉,都是直接煮熟的,什么调料都没放,甚至连盐都没加。不过我吃了之后,却觉得肉质尤为鲜美。
第三道则是再次同文武百官一起,再跪再拜,并在心中祈愿:风调雨顺、国泰民安。
祭地的仪程也是三道,不过去的地方是供奉土地的神祠,跪拜叩首后还要敬上三杯好酒。所幸这酒我们倒是不用“试尝”。
在天地神祠祭拜完天地,还要前往日月神坛祭祀太阳和月亮,祈祷四海光明,无灾无难。与此同时,丞相则带领群臣在偏殿中祭祀四季神灵,祈求四时安稳,无涝无旱。
在神祠中祭祀完天地日月及诸多神灵,之后便去往祖庙,祭祀列祖列宗在上。
最后才是婚礼常见的仪程。
我这一整天几乎就在不断的叩拜和接受叩拜中度过。
到了晚上,我已经是腰酸背痛腿抽筋,一坐下就不想起来。
瞿姜和我一比,倒是显得精神抖擞。甚至还因为觉得人来人往、喧闹得很,而将在一旁服侍的人全部遣散了。我被凤冠压得头痛,自己鼓捣了半天也没摘下来,她走过来,三两下就为我卸好了。
瞿姜用手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长发,“之前几乎为见你披过头发,今日仔细看过后才知道,你果然还是束发比较好。”
我倒没觉得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多大的差别:“为何?”
瞿姜凑在我耳边轻声道:“阿泱,你披散着头发的样子,无人能抵挡。”
我耳朵瞬间一红,略微和她错开了些,“还没喝合卺酒呢。”
瞿姜愣了一下,不久大笑起来。
“笑什么?”
“阿泱,我没有那么着急的。”
“……”
行吧,是我着急。
合卺酒度数不高,但是在瞿姜的那杯里面,我加了些能让人做个好梦的东西。
我既不愿意叫她彻底失望,也没办法无所挂碍地和她就这样携手到老,所以我决定和她成婚,但是要逃一下洞房花烛夜。
原计划是:她睡得安稳,我走得从容。
但是瞿姜饮下后,虽然慢慢睡去,却睡得一点也不安稳,于是我也走得丝毫不从容。
“阿泱。”瞿姜抓着我的袖子,开始呓语,“你那次从城楼上摔下来,我急得都快疯了。”
酒后吐真言,还真是连她都逃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