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襟上铭 鹤同尘 1970 字 2个月前

是哄吧?

毕竟她时不时就要问我一句:“痛不痛?”“渴了吗?”“可是做噩梦了?”得到我的回应,才能稍微放下心来。

我竟然是真的回来了。

我有心逞强,却无力起身,只能继续半缩在瞿姜的怀中。

她见我眼神清明,问道:“醒了?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后,问道:“陆珷玞呢?”

“怎么了?”瞿姜皱眉看着我,有些不大高兴我一醒来就问陆珷玞的情况。

“没事……”我不想再和她置气,“臣就是随口一问。”

瞿姜道:“她不在。这里是当扈军营,你且放心。”

我问起陆珷玞并不是怕她要对我怎么样,也不是我想要对她怎么样,而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样从她那儿回来的。

我开始还以为瞿姜不会过来的,若是过来也定是来铁面无私地问责于我的。毕竟我这主帅当得可是过于冒险、毫不负责。

但是她今日态度这般好,倒是让我有些莫名地大胆,本不会借她之口探听的消息,这次倒是想听听她怎么说。

“臣是怎么回来的?”

瞿姜看了我一眼,不满地道:“阿泱,你一定要和我如此生疏客气吗?”

我立即改口:“我是怎么回来的?”

她轻描淡写道:“人质兑换罢了。”

我道:“兑换?换了谁?”

瞿姜道:“是谁很重要吗?”

“当然重要!”若是俘虏了对方的一员猛将,可真不值得做这个交易。

瞿姜道:“古往今来,本当如此。”

陛下都这么说了,我也没有别的话好反驳了。问完我自己,我也顺便问了一下她:“那陛……那顾菟,你为何在此?”

瞿姜道:“军中主帅不在,对面大军压境,于情于理,我都该来这一趟。”

我心中有些空落落的,更多的其实是遗憾。

她说我客气疏离,可是她自己不也是公事公办吗?

虽然不必像陆珷玞那样花言巧语个没完,但是偶尔、稍微、哪怕一次,让我知道她对我并不完全是“君待臣以礼”都不行吗?

她骗一骗我,怎么就那么难呢?

说是“想来助你”,甚至只是一句“过来看看你”,又会怎么样呢?

虽然没有撕破脸或者陷入冷战,但是我们最终也算是不欢而散。她叮嘱我好生休息,我也回敬,让她切末操劳过度。

但是她一出我的营帐就匆匆去了中军大帐议事,我也是随即起身,根据之前所见和脑海中的记忆,开始画陆吾国营区分布图。

三日来,我们都这样。

说不痛不痒的话,让各自好生照顾自己,却又瞒着彼此劳心劳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