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盈虚那没脑子的暴脾气,做做表面功夫都不会,在院子里大吵大闹的。我怕我宫里的人受欺负,便收好礼单,心中含着万般不情愿地前去会他了。
“成王殿下,有失远迎。”我不动神色地将雾岚往身后一拉,抬手示意众人也退后,“大清早地特意来一趟,所谓何事?”
瞿盈虚道:“听闻大将军兵法修得极好,身手也极为不凡。”
这话绝不可能是真心夸我,我便也干脆没搭理。
他倒是不在乎我的反应,自顾自地接着道:“陛下不曾习武,本王自幼为护着陛下一直苦练功夫,既然陛下总让将军随侍左右,本王便斗胆来讨教一二。”
讨教?
说的这么好听,其实就是上赶着来打架。
说什么瞿姜不会武功,自己从小习武,还不就是意在说他就是为了守护瞿姜而生?绕了这么一大圈,说了这许多别扭的话,无非就是不服气瞿姜没选他做皇夫呗?
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保护瞿姜可轮不到他。
“成王殿下有所不知。”我从不主动惹事,也不屑于和他计较,他若知难而退,我也乐得清净:“本将军的剑,只亮给敌人。”
“这是自然的,将军守土卫国,本王钦佩。那丫头眼光一直不怎么样,今日一见……罢了。”瞿盈虚一挑眉,挥了挥手,立马有人送上两把木剑来,“既然是讨教,那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难免失了本意。本王特意备了两把木剑,还请将军不吝赐教。”
那丫头?眼光不怎么样?
当着我的面说她不好,真是不怕死。
我虽然在当扈国行事时,素来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但是对付这种人,有理有节地回避退让不仅行不通,还让我心里很不舒服。
干脆一次性给他打服了。
把他打到求爷爷告奶奶,那才是真正的“少一事”。
“行。”我运起轻功,一个侧身过去挑了把剑握在手中,但也只是拿着而已。
着实不是我轻敌,对付他还不用我特意摆出一招起手式来。
我这散漫态度,似乎让瞿盈虚颇为恼火,他连个“请指教”的话都没有,直接持剑劈来。
力气尚可,可是从招式的选择运用到出剑的时机速度,统统不行,差得太远。
饶是我这使剑二流的人都觉得他有些废物。
他每次出招,还必须伴有大喝一声,仿佛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手中之剑上。可惜,也就他的侍从给他叫好,任他多大力、多大声,剑法不行就是不行。
他五六招架式很大,我却一剑就止住了他的全部攻势。之后,我用剑身在他的手腕处取巧一敲,他居然险些让剑落地。
出剑左右虚晃、华而不实倒也罢了,这拿剑居然也能拿成这幅稀巴烂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