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反应过来,总算是松开了贺镜龄,交缠后松开的唇齿很快又黏连出一道银色的水线。
晏长珺怔怔,正欲解释,贺镜龄却自发地靠近过来,高挺的鼻梁几要抵在她的面门,二人混合的鼻息吐息交缠。
狐眸中的沉沦欲色如今湿雾涟涟。
“我好像懂了。”
贺镜龄哑着声音,很快空出一只手,学着晏长珺的动作抚上她的后脑勺。
但是她初尝人事,不知轻重地压下。
须臾,软韧温热的舌便撬开了晏长珺的齿关,学着她的样子,舔舐吮吸腔壁里面的柔嫩。
就像她不知轻重地按下后脑勺,贺镜龄同样把握不好贪掠的度——
抵着牙齿时无措,却也不舍得分开,像只野狐把握着冒进还是退守的天平,只是舐弄着贝齿,要将唇下甜津一扫而空。
晏长珺几乎被她粗掠的吻吻得喘不过气来,半垂的鸦睫不住颤抖,汗湿淋淋。
额前的头发也沾润了,有几缕湿淋淋地贴在额前。
她不是个好师傅,但贺镜龄是个好学生。
微喘连连,吐气如兰。唇舌所到,皆是情动。
贺镜龄总算松开了她了,二人还纠缠在一块,气息也乱成一团。
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,却几乎要掠走她的所有气息。
晏长珺喘息间,缓缓道:“你学得真快,青出于蓝。”
她这熟手竟然还是被亲得晕乎。
但贺镜龄茫然地注视晏长珺的满面潮红,慢慢地说:“青出于蓝,是什么意思啊……?”
晏长珺哼笑一声,撇撇嘴,疲于言语。
但那好学的学生却还不放过她,凑上来,认真地打量她潮红泛荔的面颊,迟疑片刻后才问:“所以,妻子之间要做的事情,就是亲吻吗?”
亲吻。
她刚刚就亲吻了晏长珺。然后她的面颊才会出现这种变化,像是熟透的红螃蟹。
晏长珺动了动喉咙,道:“是,这就是妻子要做的事情。而且,还要比任何人都关心她。”
“这样。”贺镜龄听话地点点头,她明白了。
想了想,她又问:“那么,还有别的要做的事情吗?除了亲吻,除了关心以外?”
晏长珺重新握住贺镜龄的手,摩挲着她的掌心,故意勾起她好奇里的每一丝躁动。
她侧头,清音轻轻叩击贺镜龄的耳畔,“你还想要做什么吗?”
贺镜龄并不懂她的弦外之音,只道:“还能做什么吗?”
“当然可以做什么,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,”晏长珺闷笑出声,很快将头靠在贺镜龄的脖颈处,吸着她颈间香气,“你想要吗?”
“想要什么?”
她的吐息喷在她的脖子上面好痒,但偏偏就是这种撩拨的痒,让贺镜龄愈发躁动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