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过嘛,昨天晚上试了一试,这刀的确锋利,”萧君怀停了手中的擦拭动作,“本王手中还有一剑,刀锋利,不知道剑如何呢?”
他马上就可以捉到那家伙了。在京城的时候,她官衔大着,上头还有人庇护,他奈何不得;这会儿总算是落在他手上,他定要她付出代价。
临行前,萧君怀交代人好好看管越满衣:这女人为了掩藏,那会儿都还在嘴硬,萧君怀生怕她成为一个变数。
他应当让越满衣付出代价的。
关隘设卡,盘问检查通关文牒虽然严格,但是依然同往常相差无几。
距离辰州愈近,卓十九的心便愈发忐忑不安。
越满衣已经走了那么多日,按道理萧君怀应当收到了他的信才对。
萧君怀并不便于给他回信,他最好的应对自然是在关隘时设卡,将人一网成擒
但是沿途关隘严格是严格,却没半点异样的地方——莫非萧君怀没有收到他的信?
卓十九担心这一点,还要担心贺镜龄逃走。他开始懊悔自己的莽撞,他不应该在临行前夜告诉贺镜龄的。
现下这些关隘毫无动静,山路沿途又是密林,而这密林里面又有匪盗作巢,万一贺镜龄借机逃走了怎么办?
卓十九愈发担心。
还有一日不到,终于就要进入辰州。
卓十九提心吊胆,紧张注视着商队众人的一举一动——万一贺镜龄同旁人勾结逃离怎么办?
或许不是逃离。卓十九开始担心,她会不会联合别人杀死他。
他对自己莽撞的懊悔到达了顶峰,他在车厢中坐着的时候,刀不离手,同时瑟缩于一处,防着四周会有剑挑破车厢刺向他。
直到一声凄厉马鸣响起——
“站住!萧王殿下驾临,所有人,不得再前进一步!”一浑厚声音响起,伴随着马的悲鸣降下。
前方的马车车驾轰然坍塌:枣红马被一箭射死,淬毒的箭支泛着幽幽的绿意,沁润着汩汩鲜血。
“所有人,全部下车。”萧君怀单手牵拉着马辔,缓缓从转角处现身,“若是谁晚了,本王便从谁杀起。”
凶厉的声音一起,激得商队和同行的人都闪了出来。
“你们的少东家不在这里,谁主事?”
自发排成的队列中走出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,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,“是老身,回殿下的话,是老身主事!”
“是你啊?”萧君怀上下打量过男人,轻蔑笑道,“你且看看,商队里面的人可是到齐了?”
贺镜龄跟在阿枝的后面,掩藏在队列后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