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定会报复她的。只不过谁知道这家伙鸡犬升天,还当上指挥使。听闻她死啊,老子前段日子做工都快意许多。不成想,还真是造化弄人,居然让我在这里碰到她了!”
说到最后,卓十九的面上出现一抹狞笑:“她还想去辰州是吧?”
小弟连忙道:“是,她还想去辰州。”
说着,他又将赵七所言复述一遍,“看样子她并不担心被土匪劫持。”
“她当然不用担心被土匪劫持了,”卓十九面色一瞬红润,他站起来道,“不让她走的,可是另有其人。”
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,萧王殿下一定收到了他的信。萧王为人暴戾多疑,而且又和这锦衣卫有仇,想来收到信之后,一定不会放过贺镜龄。
小弟想了许久,终于小声问道:“老大,您怎么就这么肯定?”
“蠢货,”卓十九踢了小弟一脚,哼声道,“要是萧王殿下不打算抓人的话,越满衣怎么走了?她们做这差事勾当,上头没人怎么行?她们家啊,就是靠着萧王呢。”
“不然,她也不会乖乖地去见萧王了。”卓十九的狞笑愈深,“萧王殿下定然不会让她回来。那这商队现下就是群龙无首,而贺镜龄现在还打算去辰州,我们只须将人看好,不让她跑了就行。”
“事成之后,萧王殿下一定对我们重重有赏。”
小弟连连称是。老大不愧是老大,虽然在京中受挫,但是到了北边又有认识的靠山了!
回去之后,贺镜龄决定按兵不动,以前怎样现在就是怎样,免得卓十九生出疑心。
这两日中,她还是同原先一样,深居简出,大多数时候只同阿枝说话——越满衣在的时候,她还会多同越满衣说话。
明日就要启程了。
当夜商队众人都在院中吃饭。
阿枝喜欢喝酒,每隔个几日便要大喝一场。贺镜龄劝了她好几次,这次她还是喝得酩酊大醉。
“拿酒来,拿酒来……”阿枝醉倒在座位上面,面色因为酒意上涌而酡红着,而她竟然还想喝,“禾姑娘,禾姑娘,你帮我个忙。这城中的桂花酿虽然醉人,但实在美味,烦请你帮我再拿酒来。”
阿枝醉眼惺忪,头不住垂下,一点一点。
贺镜龄挑眉,看向不远处的酒酿:这城中特色桂花酿是好喝,众人购来的已经喝完了。
若是想要再饮,便只能重新去买。
想到这里,贺镜龄勉强支起阿枝,看了看她酡红的面颊,说:“阿枝姐姐,你今晚已经喝太多了。上次我便劝过你,希望你少喝一些。”
“少喝一些做什么嘛!”阿枝醉意上来,嘟囔着反驳,酒气直直扑往贺镜龄的身上,“明天就要走了,今天晚上多喝一点又不会怎么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