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看得不仔细,便看不见这盒子。
晏长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个盒子,赫然在目的便是一块玉佩。
玉佩的样式简单,但是玉质却不一般。
她并不觉得这东西会是贺镜龄的东西,于是她翻了过来。
一个“衡”字,右下角还有县主的姓名。
衡王家训森严,厉行节俭。他给他孩子的东西,自然也不会太华丽。而这块玉佩,应当是衡阳县主自小时就有的随身之物。
她竟然就这么给了贺镜龄?
当她意识到的时候,玉佩很快从她的手中滑落,掉在桌上磕碰出清脆的响声。
玉佩缺了一个角,她现在的心也是。
晏长珺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,贺镜龄那天晚上说过的话,她没有否认她和衡阳的关系,她还让她猜测二人的关系。
那会儿她泪流满面,低三下四地求贺镜龄只为一件事情:求她不要将她和衡阳的事情告诉她。
不管再怎么说,她也没在她的身上发现别人的痕迹;她也没有看到二人有什么实质的行为。
只要她不去想,她们之间自然什么都不会有,只是存在不去想的幻梦之中而已。
但是现在证据却在眼前。
不是她的幻想,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。
衡阳县主给了贺镜龄自己的随身玉佩,对她来说应当是相当重要的宝物。
那么贺镜龄还了她什么东西呢?她一定会还她东西的吧?
晏长珺的心骤然抽疼,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找贺镜龄讨要一件东西;她还应该去找她问清楚这块玉佩的来源。
说不定这不是衡阳县主的随身之物,又或许是衡阳县主走得匆忙找不到合适的东西给贺镜龄,她当时只有这一样东西,她之后还会要回来……
晏长珺凝望着桌上缺了一角的玉佩。
不管怎么说,她现在给她们破坏了。
晏长珺一瞬又意识到自己的卑劣与疯狂。她最后疯了一样地打开那些盒子,好在那些盒子里面放着的东西,再没有一件能让晏长珺明确联想。
但是有一个上锁的盒子,晏长珺找不到钥匙。
她终于彻底颓丧下来,结束了自己疯狂的行径,看向台上的一片狼藉,她缓慢地开始收拾这个烂摊子。
这个衡阳县主留下来的烂摊子,好在她已经将这个女人送走了。
她见不得贺镜龄同别人好同别人在一起,更见不得她离开她。
所以只能别人离开,而贺镜龄要永远留在她的身边。
这几日的快慰被那块玉佩和上锁的盒子彻底消弭,晏长珺僵直着坐下,眸光沉沉地看向屋外昏暝的天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