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她笑起来别有一番韵味,也是最不像那个人的时候。
其实晏长珺早就不在乎了。非要说的话,贺镜龄别扭的时候、板着脸的时候也不像。
“不是说了,每月初三才来么?”贺镜龄径直跨入,没理会晏长珺,捏起桌上的茶壶。
热气腾腾,才泡的。
见贺镜龄如此乖顺,晏长珺悦然。
果然她是一个识趣的女人。虽然嘴硬,但就那么回事。
“我说过了,我想见你。”晏长珺站起身来,缓步走到贺镜龄的身后。
长臂极其熟练地环上对方的腰,游移摩挲的同时,头也靠向贺镜龄的肩窝处。
像她惯常所做的那样,晏长珺还是轻轻地用热气呼过贺镜龄的耳廓,一边道:“所以我把这个月剩下的日子都撕掉了。”
“又留下了一个初三。”
贺镜龄的身躯微晃。
“你只记得初三的事情,”她说着话,眼皮子却一点没掀,“却不记得从前的事情。”
看她眼睫轻颤的样子,晏长珺便自觉知道又知晓了贺镜龄的情绪。
她当然要生一点她的气了,这是理所当然的。
“以前是我不好,现在我都记得了,”她一边说话,在腰间的手又向下移去,掰开贺镜龄的掌心,“要是我又不记得了,你就提醒我好不好?”
声音软糯清丽,晏长珺现今颇善此道。
像是又在求和,又在服软,又在示弱。
要是她没有过分炫耀自己的能力就更好了。
贺镜龄推开她的手,一副恹恹模样:“哦,你不记得了,还让我来帮你记?”
欲擒故纵自要讲究恰到好处。
第114章 恐惧她逃离
贺镜龄当然要讽刺她, 她的嘴上当然不会饶过她。晏长珺深深明白这个道理。
她也只是在嘴上严防死守而已。
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。
终于,晏长珺开口妥协:“好,是我不对, 我记东西总是太浅, 记不住,以后会好好记住的。”
她睁着一双貌似纯澈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贺镜龄。
只有贺镜龄知道,那双眼睛下面蓄藏翻涌怎样的涛浪。只要她一个不仔细不注意, 下一秒便会被卷进浪潮中,再无出来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