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然从这里面的各个句子圈出了贺镜龄的名字,还有一些诸如“我很想你”这样的话。
贺镜龄拿着小刀的手开始微微颤抖。
这封信也有蜡封,为什么?
她怔怔然地坐着,凝望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空,倏然觉得自己好像在一场梦魇之中。
难以解脱,难以挣脱束缚。
如影随形,教她挣脱不得。
“贺大人,贺大人!”一道声音刺破她的出神。
贺镜龄定定地看向堂下,是刘牢。
刘牢也是她派出的那几个人之一。
他睁大了眼睛,困惑地看向贺镜龄,见她回过神来,这才抱歉:“贺大人,下官方才见您出神,便出格地叫了您两句……没什么事情吧?”
当然有事。
贺镜龄垂眸看向他,说:“你今日来,是来报信的么?”
刘牢当然知道贺镜龄问的是什么事情。
他忙笑着说:“当然,当然。”
亲手交递的简牍、蜡封的信却都充满了晏长珺的痕迹,这让贺镜龄无比恐惧。
“你交什么?”
正好人在这里,她要把刘牢留在这里,倘若他交递上来的东西出了什么差错,她当场就可以让他留下。
要让他说清楚,一定是哪个环节他疏漏了,一定是他写就的时候放在哪里了,一定是……
贺镜龄自己都想不出来完备的理由了。
“啊?”刘牢尴尬地扯着嘴角,道,“下官不通文墨,写出来的东西恐怕会糟了贺大人您的眼睛。所以下官就想着自己过来说了。”
没有实质性的东西
所以晏长珺没有办法留下痕迹来扰乱她的心。
贺镜龄如释重负,松了口气勉强笑了笑,又问:“那你说说,你今日想来给本官说什么。”
“根据下官调查,这个人是个惯犯了……”刘牢侃侃而谈,“他此前就是在云州知府的庇护下才胆大包天的。”
他说了许多。虽然他还称都有证据,但这些东西都是贺镜龄知道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