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阑人静,唯有窗外大雨不歇。
那双有力的手还是攀住了贺镜龄的肩膀,揉着她的肩头。
“我还发现一件事。”
有完没完?你是发现家?贺镜龄皱巴着脸,恶狠狠地侧过头瞪了一眼晏长珺。
却望进她那一双氤氲湿雾、潋滟波光的瞳眸。
“……干嘛?”贺镜龄还是硬生生地开口。
然而晏长珺却俯下头来,磨蹭着贺镜龄细嫩的颈,用唇息烫着她颈间缓缓渗出的薄汗。
挠得贺镜龄痒,情难自抑地发出几声微喘。
实在是痒,她终于忍受不住,把住人的后脑勺往旁边拖,说:“有话快说。”
晏长珺看着贺镜龄笑,她盯着她板着的脸笑。
贺镜龄心想要是她这次没发现个什么名堂,她就一脚把晏长珺踹下去。
踹了女主角,这多爽。
“我发现,你板着一张脸的时候很可爱……”
贺镜龄面部抽搐,一时之间竟不知应该露出什么表情。
这女的是不是有病?
贺镜龄抿着唇转过身,不再搭理身后的人。
实际行动似乎更加有用,晏长珺竟然消停了,什么话都没说,什么动作都没做。
贺镜龄放下心,终于可以安睡一个好觉。
然而晏长珺只是沉寂了一段时间,贺镜龄很快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温热触感。
隔着薄薄的里衣。
贺镜龄:……
所以你刚才是还在冷却?
她毫不迟疑,当真要把人踹下床。
但脸颊贴上的一瞬,一声“抱歉”紧接着压来。
轻缓,又落到实处,这两个字仿似带着钩子似的,探进贺镜龄的心里面。
“我好想你,我一个月没有见你。”她说得委屈,声音还是带着沙哑的甘甜。
不知是因为淋了雨,还是她刻意拿捏出来的声调——就像夏季湃过的沙甜瓜果。
因为一个月没有见,所以她的动作才会这么鲁莽、不加考量。
见贺镜龄没有反应,晏长珺便愈发大胆起来,她缓缓地靠近她的肩窝,放纵热气喷薄在颈项之间。
“我知道你很累,你也很不想见我,”晏长珺的声音又染上了些许的哭腔,有几分粘腻,“所以我来好不好?”
贺镜龄听得心里一激,她诧异转过头,却撞上晏长珺柔软的唇瓣。
唇瓣厮磨,敲开齿关,舌尖反复纠缠抵入。
贺镜龄喘气的间隙,忽觉自己脸颊上面滑过滚烫的水液。
但是她没有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