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阳县主那时候答应了下来。
所以,司月一直在驿站等候, 等待衡阳姑母的马车——但是她没有等到衡阳姑母到来。
她等来了一个大汉,大汉确认这是否是清河县主的马车, 便说:“衡阳县主有信,说清河县主您可以先走了。”
司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:“衡阳姑母不离开吗?”
那可是在姑母和叔父面前答应得好好的事情,说不走就不走么?
司月的心骤然又开始怦怦地跳了起来。
虽然有她不明白的事情, 但是衡阳姑母这又是在做什么?
“衡阳县主不离开,”大汉摇摇头,面上含笑, “县主娘子您大可带着嘉琅殿下赏赐给您的这些东西……离开京城。”
司月眉头一拧,余光中瞥见那大汉的腰牌, 是一枚莲花纹路,像是衡王的家纹。
大汉并没有再同司月说话, 径直离开了。
所以,衡阳姑母她,明面上答应了所有人,但是临行时,却不走是吗?
不知为何,司月想托人告诉晏长珺,但是时候不等人,她必须离开了。
姑母什么都知道,想来衡阳姑母不离开,不会有什么事情的。
晏珑没走,她还在京中的衡王宅邸里面待着。
她静静地等着复命。
“县主娘子,在下已经转告给清河县主,让她自己先走了。”
晏珑闻言抬眸,状似无意地笑道:“好。她有没有问什么?”
大汉说:“她只问了一句话,问您不走么?”
“我不走?哈哈哈哈,我当然不走,”晏珑哈哈大笑,“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,我晏珑既然有本事来,那什么时候离开,也是应该我自己决定的事情。”
大汉也笑了起来:“县主娘子说得对,定然不能让那姐弟俩得逞了。”
他追随衡王已经二十余年,当年夺位,要不是晏长珺将晏球这个废物推上帝位,衡王殿下早就称帝了!
晏珑笑吟吟道:“是啊,千万不能让那姐弟俩得逞了。”
大汉垂下眼来,“不知县主娘子同那锦衣卫现下如何?”
“她啊?”晏珑沉思片刻,“或许还说得过去吧。”
大汉点点头,并未察觉到晏珑话里的异样:“既然说得过去便好。县主娘子,衡王殿下叮嘱您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忘记了。”
“放心,我不会忘记的,”晏珑漫不经心地开口,“我不会让那姐弟俩得逞的,你放心吧,可以退下了。”
大汉闻言退下。
晏珑顿时收起了刚才的笑容,她冷笑着,从袖中摸出一封信笺来。
她将其在桌案上面摊开。
“放心吧,我不会让那姐弟俩得逞,也不会让你们得逞。”
她的父亲叮嘱她,说起这锦衣卫指挥使有多好,对于他们夺位有多么重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