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。”贺镜龄淡声,“不太忙。”
“真好,我最近很忙……”晏长珺嘟囔着。
贺镜龄知道她遇到什么事情。
原书中,晏长珺从寺庙回来,便会同此前宫内的女官有所联系——此前她能够在贡院碰见她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既然知道,贺镜龄便不想再问。
“芸娘走了之后,我从宫里面调来了一位长史,”晏长珺摩挲着贺镜龄的手,轻轻刮蹭掉指节的溢液,说:“她很听话的,姓陈,陈长史。”
“我和她相识很久了。上次我去贡院,除了找我的姑母,还有一个原因就是……我要找她。”
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自己的事,“……镜龄,我没有不在乎你,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有意思。”
贺镜龄却听得太阳穴跳。
她其实明白晏长珺的意思,后者恐怕是真的被这几日所触动。
因为衡阳县主和她兴致勃勃地聊起生活琐碎,所以晏长珺才会这样。
向她袒露,向她剖白,向她展示不曾展示的一切。
但是晏长珺搞错了一件事情。
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个,而是她的顺位选择。不是不选择,而是第二顺位。
晏长珺在她和谢照翎间,在她和不堪回首的乡野往事间……
都没有选择她。
她说得对。她的确在乎她,但没有那么在乎。
饶是她现在短暂示弱,那也只是短暂而已——只是因为她现在需要依赖她。
因为她取代了,原书剧情到了这里时裴缙的位置罢了。
她有她说的那么喜欢吗?
贺镜龄并不这么觉得。
虚伪、健忘,能屈能伸,尤擅委曲求全——
她现在只是肯低头,而已。
贺镜龄还未来得及细想,腰际又被缠上。
晏长珺亲昵地侍弄着她的耳垂,呵出作痒的气声:“今天你回家了,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?”
她说着,又落下深深的吻。
颈边传来轻咬的感觉。
无意识的嘤咛从缝隙中溢出,湿漉漉地印在肌肤上面。
这样一定会留下痕印,她身上只会有她留下的痕印。
“你想见我?”贺镜龄揉捻起她的一撮头发,“那为什么从山野……”
她话就断在这里,晏长珺忽而侧眸看她,眼尾泅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