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很快照面。
“两位县主都上过香了?”她笑眯眯地开口。
司月重重地点头:“是,我已经上过香了。我已经上了两次香了!”
说到这里,她还气呼呼地又加了个字。
贺镜龄看她同小楼年纪相仿,便不由得会心一笑,道:“清河县主长大以后定是个敬佛之人。”
然而司月并不同意,她摇摇头,说:“我昨天已经上过香了,今天来,是想让姑母,大姑母来的,结果她当时又说自己有什么事情,不上香了,走了。”
贺镜龄动了动唇角,但不作声。
这话却让晏珑好奇:“清河,你方才只说殿下没有上香,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?”
不等司月回答,她又看向贺镜龄,问道:“贺大人知道吗?”
明眸里面闪着异动的光,晏珑似乎想从贺镜龄的脸上捕捉到什么异样的表情。
“我怎么会知道嘉琅殿下去哪里了?”
她笑了,还抱臂,一副坦然模样。
谁也不知道,就在刚才的短暂时间,她含过她的手指,一寸一寸吞吐。
晏长珺曾经也对她做过同样的事情,蛮横无理地,用手指拨开唇缝齿关,挤入口腔。
扯平了吗?不,她们之间扯不平的。
晏珑问了半天无果,三人索性随便在山上转了转,便打算回寮房里面了。
方才她们找了许久的嘉琅殿下,如今正坐在院中的一把圈椅上面,阖着眸子正在晒太阳。
日光温暾,的确适合晒。
司月好容易才找到姑母,连忙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在晏长珺周围转来转去。
不料,却被晏长珺盯了一眼,“小家伙看什么呢?”
司月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我以为您睡着了呢,坐在着院子里面,今日天气这么好,也不是没有原因睡着。”
晏长珺坐直,颔首道:“是,你说得不错,今天的确适合睡。”
“您今日怎么也不上香?”司月很快直入正题,她躬身,靠在圈椅的扶手处。
晏长珺语气淡然,“因为本宫没这个习惯,你不是知道,本宫从来不上香的么?”
去年她同司月说好,都是为了陪她才过来。
想到这里,她忽而抬眸,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。
日已西斜,黄昏迟暮,两人伫立在那里,有身后一轮火红的赤日烘着,身上金光灿灿。
就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。
但是,晏长珺却突然攥紧了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