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真的一样。
今日风和日丽,晚上却不太平,风雷骤现,一道一道的白光劈开夜空。
晏长珺却没待在自己的寮房里面。
她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,才会去问住持“指挥使和衡阳县主住在一块吗”这种问题。
当然不会住在一块了。
总该得为了自己的清誉想想。
门口有细弱的敲门声音响起,在闷雷的间隙,更容易使人察觉。
她要过来,当然是意料之中。
贺镜龄没多想,便开了门。
如她所料,来人正是晏长珺。
春衫轻薄,风雨还不断往檐下斜飞,打湿了她的鬓发和衣衫。
还有几根头发,因被雨水沾湿贴在额间。
眼睫下面挂着水珠,眼瞳湿漉漉的,像是淋进了这场春雨。
贺镜龄挑眉,“殿下不是说过,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我么?”
晏长珺仍旧没吭声,径直向面前人倒去。
飘荡无依的感觉很快消失,贺镜龄还是拉住了她。
只要拉住了她就好——晏长珺这么想着。
她只是嘴硬而已,其实还是会原谅她的,就像之前那样。
而且,晏长珺自觉手上有不败的法宝。
贺镜龄关上了门。
浊弱的烛光映照出二人的影子,打在墙上。
“公主殿下大半夜来找臣做什么呢?”贺镜龄仍旧站着,低垂着眸看向坐在榻上的晏长珺。
她背靠着窗,窗外是倾盆大雨,闷雷闪电。那黑眸像是同这无边夜色融为一体,都蓄着无边的冷厉。
晏长珺稳住了声调,道:“我当然是想你才会过来见你。”
“臣可受不起,”贺镜龄轻轻嗤笑,慢步走近,“只是见我,今天不是见过了么?”
离得已经近了,晏长珺很快握住她的手腕,“我知道你在生气。”
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而上,贺镜龄皱着眉抽回了手。
面上的表情自然被晏长珺看去
“然后呢?”她仍旧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