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只是无端的猜测,那这次呢?
她承认自己嫉妒,想上前分开二人。
——但怎么可能。
她已经说过不见的话了,晏长珺别开眼,转身回府。
司月一头雾水,目光在两处游移不定,最后还是跟上了姑母的脚步。
“娘,我出门了。”贺镜龄刚给母亲打声招呼,后者便急匆匆地走上来,交给她一个钱袋子。
贺镜龄诧异地看了一眼钱袋子,道:“这是?”
贺珍仙嗔她:“你昨天就和我说过了!我这两个月还不得空去栖灵寺上香,这香火钱啊,你就代替娘给了,懂了吧?”
“好,好,就这事吧?我大概只会在寮房里面歇着,多的做不了。”
贺珍仙更加疑惑:“你如何只能在寮房里面歇着?”
但是她女儿没有理她。
衡王在京中有府邸,衡阳县主自然居住在那里。到了约定的日子,贺镜龄便将人接了,送往栖灵寺。
毕竟是皇帝的命令。
这未婚的人挨在一起当然要惹人非议,特别其中一位还是衡阳县主,另外一位是如今的御前红人。
指挥使大人奉陛下之命,带衡阳县主一行人在京中游玩之事很快传开,一时之间流传她们登对的传言亦不在少。
不过在这些传言中,仍有声音嗤之以鼻:“去年这个时候你们还在说那贺大人同嘉琅殿下有关系,怎么年关一过,就完全变样了?”
“你也不想想那嘉琅殿下是什么人,找一个驸马死一个,贺大人那才年轻,还没成婚,而今又位居高位,何必受那面首的气?”
……
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混杂着窗外的人声飘入帘内。晏长珺坐在马车上面,闭上眼睛都是这些传言。
像是这些声音变的。
这两位县主到京城也不过十余天而已,这些人还当真是闲,竟然能把这二人传成登对了。
登对也就罢了,还要借机抹黑她一把。
看晏长珺又在发呆,司月又开口了:“姑母,您在想什么?”
“衡阳姑母是不是还没来见过您?”司月想了一会儿,脸上绽开期待的笑,“贺大人也会过来同我们见面呢。”
一听到这三字,晏长珺便觉心头苦闷更甚,她接过话:“你们来的时候,衡阳姑母同那位大人说了许多话么?”
司月在府中同绿绮、霜降玩得开心,自然不知道这些传闻。
“啊,”司月歪着头认真回想,“没有啊,来的时候我和衡阳姑母呆在车里面,贺大人在外面骑马,没听见两个人多说什么话呢。”
没怎么说话,但不过是从驿站到公主府的功夫,就熟络起来可以轻松谈话,再然后就是街头巷尾议论中的好登对?
司月体察到姑母心情不好,但她又猜不准确,凭直觉认为可能与那贺大人有关,于是她便干巴巴地讲了些那位大人的好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