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眼里面透露着与纯稚面容不符的了然。
小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:“那这场宴会岂不是很多人?”
“岂止是很多人呀,”挽竹嘻嘻一笑,“非常多的人,连我爹他都受邀了呢。”
话音刚落,气氛骤然有些尴尬。
挽竹岔开话题:“好了好了,说回正事,你听你家大人说了吗?”
其实挽竹本来以“你的兄长”称呼贺镜龄,不过在小楼的潜移默化下,她也跟着这么叫。
“我没听她说呀,”小楼托着下巴沉思,“既然有这么多人,按道理,她可能提前很多日就会……哦!”
挽竹诧异:“怎么了?”
小楼猛一拊掌,转头看向挽竹,道:“她肯定受邀了!”
“公主殿下,这百鸟裙看起来当真华丽,”绿绮盯着那长裙上面流光溢彩的羽毛,不免赞叹,“不愧是尚衣局的惊世之作,明日宫宴,您定然艳压群芳……”
话都说完好几息,绿绮见晏长珺反应平平,她才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她当真多嘴。嘉琅殿下什么人,还要凭借一件衣服艳压群芳吗?更具体来说,她为何要艳压群芳?
想到这里,绿绮这才慢慢吐声:“殿下,奴婢方才又嘴快了。”
“知道你嘴快,”晏长珺这下答得可快,轻瞥了她一眼,“不过明日本宫不会穿这件衣服,该如何就如何吧。”
绿绮面上又是一阵燥,心下却有些欢喜。
虽然殿下又寻她开心,但也正是殿下痊愈的征兆。自从殿下从月山居回来,整个人就病恹恹的。
一会儿认不得她,一会儿又认得她,好在芸娘见多识广,经她之手,殿下的病情才好了起来。
不过根据芸娘所说,这病虽和季节有关,但具体发作,还是需要什么来做引子。
绿绮虽然不了解殿下和她母后的过去,但听芸娘这么一说,她再不懂也明白了。
是有人故意陷害殿下!
脸上的燥涩还没消去,绿绮又说开了:“殿下明日可要注意吃食,奴婢担心……”
“嗯,”晏长珺点头,“本宫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她侧眸看向绿绮,那双凤眼里面漾着洞察的光。
“谁告诉你的?”晏长珺摆弄着桌上镇纸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案,“还是自己猜的?”
“是芸娘告诉我的。”绿绮老实交待。
晏长珺点头:“也是,本宫也猜是她告诉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