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,”晏长珺微微摇头, “她还说,她比我更早见到我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她的语气有些上扬的怪, 缓和了二人间的紧张气氛。
不知为何, 晏长珺就是不担心。她笃信自己失忆前一定有所准备, 哪怕是现在她暂且落魄,也只是一时的事情。
说不定,她不知名的手下已经在来寻她的路上。
贺镜龄自然听懂她话里面的意思, 却只道:“那殿下还真是有福之人,所有人都为你着想。我们动身吧, 你其实能走了吧?”
说完,她狐疑地瞥了一眼晏长珺。
贺镜龄的确觉得,晏长珺这几日有表演成分在。
晏长珺愣了愣, 尝试着伸脚下地,试图起身,贺镜龄过去将她扶起。
结果那人没走两步又软在她怀里面。
贺镜龄:……
“算了, ”贺镜龄无奈,“还是像之前那样得了, 东西呢,你有没有要带走的东西?”
晏长珺想也不想, 道:“没有。”
“就这样穿着?”贺镜龄哂她。
晏长珺回:“嗯,不然呢?”
狐裘早就变得破烂,带走它有什么用处呢?
恰在这时,那门嘎吱一声响动,罗从清又闯了进来。
二人顿时面色有些窘迫,立刻将人分开。
不过罗从清似是熟视无睹,因为母亲早在此前说过此事。
“二位,黑鳞卫已经进村了。”她的语气沉静,但面上表情却紧张,“我打算,送你们一程,我们一起去黑水村。”
晏长珺问道:“从清姑娘,你还要送我们离开?”
贺镜龄挑了挑眉,既然晏长珺问了,她便不开口。
罗从清点点头:“是,我送你们离开。毕竟这地界路不好走,我方才只是粗略地说了如何过去,还是不放心。”
“二位可还看看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,”从清环顾四周,“黑鳞卫如今还在村中找人,但是,找的却是我们村中的人。”
贺镜龄讶异:“你们村中的人?”
“对,找的是……罗阿保,那个樵夫。”从清微微颔首,一副沉思模样。
樵夫?贺镜龄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人影。她大概知道是谁了。
“你儿子呢,老东西?”左眼疤挎着大刀,态度相当蛮横,挑破了门口的破草,一遍又一遍地踢那摇摇欲坠的门。
里面一老汉忙道:“我儿子他上山砍柴去了,到现在没有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