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希望自己在厨房里面多待一会儿,这样出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。
贺镜龄愣了愣,明白了罗大娘的意思。
她知道,也许对罗大娘这样的老人来说,或许是有些太超前了。
遗憾的便是从清不在,此人年轻许多,年纪应当介于她和晏长珺之间。
想来不会像罗大娘一样,每次都露出这种意味不明的表情……
浴桶里面水汽氤氲。
罗逢春家果然过得还算不错,虽然浴室狭小了些,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架上东西一应俱全。
晏长珺坐在凳子上面等候。
终于,贺镜龄把烧好的水尽数倒入,探好了温度,她回头望了一眼晏长珺:浴桶里漫溢出来的水汽拢在她的下颌处。
她只是走不了——虽然贺镜龄怀疑她已经能走了。
于是晏长珺颇为自觉地解下了衣裳。
鸦发半束半垂,青丝流泻,堆叠在宽大衣服上。
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,在朦胧水汽中,肉眼可见地从锁骨处浮起些薄红,一路向下……
上衣倏然滑落,锁骨精致凸出,小衣系带环在脖处。白色小衣包拢着腰身,上面绣着清新淡雅的梅花花纹。
在略显晦暗的小室中,又是她独自明丽。
“现在就开始,万一染上风寒了怎么办?”
贺镜龄熟视无睹一般,探好了水温很快走了过来,不算温柔地将人从拢落的衣衫里面抱出。
衣衫尽数褪下,缠裹着掉落一地。
借着被打横抱起的契机,晏长珺微微蹭起头,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贺镜龄的面门处:“就这么会儿也会染上风寒吗?”
“话说回来,不是还有你在这里陪着我吗?”
贺镜龄置若罔闻,很快将人放入浴桶中。
虽然轻,但她也没那个本事一直抱起,放入桶中的一瞬,贺镜龄便也顺势伏低了身子。
衣领口却被晏长珺勾住,压低。
那只手极不安分地掠过她的衣领口,如蜻蜓点水一般掠过肌肤向上,到了下颌处。
“我说了这么多话,为什么不理我?”
贺镜龄略略皱眉,拨开她的手,道:“怎么,我耳背不是你说的么?”
“……哦。”晏长珺抬眼望着她。
漂亮的眼睛里面含着雾气,也不知是水雾氤氲,还是性情使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