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她格外有耐心,格外能同她耗下去。
她看着那快要滴出血来一般的耳垂,心头复又生起了别的念头。
“既然贺大人不愿意,那这样可以么?”
晏长珺笑了笑,当着贺镜龄的面,探手向自己腰带。
贺镜龄漠然地看着她,冷淡道:“公主殿下,方才不行,现在更不行。”
她还想碰她?做梦。
至于还指望她伺候她,更是痴人说梦。
贺镜龄才懒得伺候她,这个女人才是自我意识过剩的那个人。
谁都要捧着她,谁都对她感兴趣。
见贺镜龄模样似不是开玩笑,晏长珺心下顿时便有些索然无味。
但是依照她的判断,贺镜龄一定觉得没什么——否则也不会放任她在这里坐着。
想到这里,晏长珺便更加肆无忌惮,她重新靠回贺镜龄的肩膀处,埋首于肩颈间的香气。
贺镜龄忍了片刻,还是开口:“殿下如是没有别的事情,还是走了吧。”
肩上的重量一成不变。
完全不管她的话。
贺镜龄蹙起眉,狠下心,扬手准备将人推开。
毫无悔意,也不道歉,光会耍流氓——
但是她的手却被钳住了腕骨。
贺镜龄愕然,眼睁睁地看着晏长珺抓着她的手,然后,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。
食指传来温热的包覆之感。口腔温热,指尖微凉。
暖腔的包覆,空气的微凉交替出现,指尖沾惹上粘腻的津液。她吻着她的指尖,嘴唇慢慢擦过指节、指腹,吞吐间勾起本就不宁气息里的躁动。
空气霎那黏稠烫人。
酥麻的感觉自食指传开,流向四肢百骸。
贺镜龄克制不住地战栗着,她终于反应过来,近似抢夺一般收回自己的手指。
“啊,贺大人方才问什么?”晏长珺像是看出贺镜龄的慌乱,于是故此多此一举地咂咂嘴,“我忘性有点大。”
她的唇色已经半消,沾惹上不少在贺镜龄的食指上面,还有一点方才落在她的下颌——她刚刚想亲她,没亲到。
但依然泛着鲜艳的红,莹润动人。
贺镜龄执意起身,道:“我去拿金牌来。”
不管一时辰还是一刻钟,她不走,她走便是。
晏长珺无奈,望着贺镜龄远去的背影,摇摇头,拿出绢帕来擦拭过唇角边的涎液。
什么都不让她做,真讨厌。